「嗚…呼唔……哈啊!」後方不斷地被失去理智的人以粗暴的方式貫穿,疼痛感早已麻痺。
重新充斥的是令人感到羞恥與憤怒的可笑快感。
緊抱著格里西亞的腰,喬葛只像個機器人似的在裡頭衝刺著。
他想要他……
為什麼拒絕我?為什麼要破壞我一直以來寶貝的信物?
在喬葛的腦袋中只剩下這兩句話不斷的旋繞。
重新充斥的是令人感到羞恥與憤怒的可笑快感。
緊抱著格里西亞的腰,喬葛只像個機器人似的在裡頭衝刺著。
他想要他……
為什麼拒絕我?為什麼要破壞我一直以來寶貝的信物?
在喬葛的腦袋中只剩下這兩句話不斷的旋繞。
在沒有愛的情況下持續這種行為,只會讓雙方都痛苦、受傷。
但是格里西亞卻逃不出喬葛緊緊纏住自己的雙手,只能哀求著、哭喊著、喘息著。
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已經沒有辦法傳遞給身後的人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唸著:「放、放開我…啊啊……大地、放…呀啊!嗚…...」
動作當然還是沒有停止,一再的強力戳刺讓格里西亞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瀕臨壞掉的界線。
……誰來救救我?
在這麼想的同時,痛苦的淚水從臉頰側邊滑過。
帶著格里西亞的悲傷滴落在枕頭上的水珠很快的被吸收到白布裡頭,只留下一點暗色的灰。
「喬葛……」格里西亞語帶哽咽,苦處與酸處在鼻腔四周擴散,淚水如散掉的珍珠般滾滾落下。「喬葛…住手……哇啊、啊、啊啊啊!」
終於在頂到某點後格里西亞在喬葛的手中噴發,黏稠的混濁液體從指縫中溢出。
「哈啊…呼…呼…」軟了身子的格里西亞往床上倒去,但是喬葛卻沒有鬆手的意思,硬是拉過人到自己的身上後又再次動作了起來。
「不…啊啊……」腫脹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面摩擦著,內縮的肉壁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使得原本就被強行進入後造成的傷口開始泛血。
「好痛、好痛!大地住、住手!不要……!」
但是喬葛豈會聽他的?
在格里西亞的掙扎下,他用力的將人往床上壓,身體也欺身而下。
在時間的流逝下,同樣的事不停的重複著。
喬葛的動作越來越粗暴,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格里西亞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的時間、也逐漸失去意識……
「…喬葛……」不知道嘴中念了多少次的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下意識的如此喊著罷了。
希望的光芒從眼中緩緩消逝、好不容易才發現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也被傷害得體無完膚。
這樣,還算是愛情嗎?
格里西亞無法辨別身後的人現在這麼做的意義。
是愛他,還是恨他?
愛與恨只有一線之隔—--
你恨我嗎?
恨我嗎……
察覺到格里西亞不再反抗已經是過了許久的時刻了,但是喬葛卻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理解為什麼身下的人會放棄掙扎。反正這對他來說正好,現在的他只想發洩心中無處可洩的怒氣。
以及心痛。
只是不論他怎麼做都只覺得內心越來越空虛,失去的已經不只是格里西亞的心了,一旦這件事被發現,他將失去的是全體聖騎士的信任。
但又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從格里西亞進入他的房間開始究竟過了幾個鐘頭他並不清楚,但肯定超過三個時辰以上。
只要這期間有人去過太陽房間就會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吧…?
身為光明神殿十二聖騎士的首領,又怎麼可能一整天都沒有人前往呢?
因此,事情絕對會敗露。
信任是眼睛看不見的資產,而他喬葛˙大地,輸的精光。
——很痛苦,但他已經沒有退路。
現在,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忽然間那鑲有藍色寶石匕首閃過了腦海中。
「太陽……」喬葛瞇細了眼。
你為什麼要破壞它?
你不是應該已經想起來那是你送給我的東西了嗎?
你難道沒有看到我是多麼的珍惜它嗎!
我……
自從那天以後,我還特地上商店街挑選禮物想要送你。
而送給你的當下卻發現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時候我有多難過,你知道嗎!
不。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就是因為你不知道……所以、所以我才……」喬葛正試著為自己的行動找出合理的理由。
所以我才開始看你不順眼。
那時候的自己正好存了一小筆錢,想要買最新一期的殿男週刊。沒想到在收了格里西亞的禮物以後,幾度掙扎下才痛下決心將錢花在禮物上。
沒想到格里西亞卻一臉奇怪的看著他,還說道:「你是…大地小騎士?用禮物賄賂未來的上司是不對的喔!」
當場他覺得羞恥到想要把自己給藏起來,或者挖個洞把格里西亞往裡面推。
喬葛當然不知道為什麼格里西亞會說出這種話,那時候的他以為對方式想開自己玩笑、想看自己出糗。
因此從此以後喬葛就很討厭太陽小騎士。
一直到某天——暴風跟他提到審判曾經說過太陽失憶這件事情,他這才得到了一塊失落的拼圖,將整個誤會的頭尾給連了起來。
他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為何格里西亞會失憶,不過這也沒辦法。忘了就是忘了,就算問了對方為什麼會忘記,對方也回答不出來吧!
於是喬葛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人家,但是他們已經是見面就吵,吵十句就不歡而散的死對頭了。
知道自己可能永遠入不了格里西亞的眼,知道自己也許在格里西亞的心中沒有絲毫的地位……喬葛就無法忍受!
至少,讓我找到他曾經重視我的證據吧!
那天,他從房間的某個箱子中翻找出了鋪上厚厚一層灰的匕首。
從那時候起,他就視這個發出耀眼藍光的匕首為寶。只要一想到對方,就拿出它來欣賞,閃耀著璀璨藍色光芒的寶石,就好像格里西亞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樣。
沒錯……你只要看著我就行了。
你只要有我就夠了。
*
每當快要高潮的時候嘴中就會被塞入布條。
帶著情慾的呻吟聲總是在阻礙物的阻擋下成為了零碎的悶哼。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想要來這裡告訴對方自己的心情的…不是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如果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就什麼感情都不要擁有!
不擁有,就不會痛了。
將心門徹底封閉起來的格里西亞,眼中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生機。
原本充滿智慧的水藍色雙眸好似鋪上了一層灰色的沙,原本的熱情、調皮、任性都不再閃爍。
取而代之的是……
冷漠。
心已經死了,身體怎樣被糟蹋、虐待也都無所謂了—--
這樣想著的格里西亞,將自己最後一點理智也扼殺,放縱自己在喬葛的玩弄下。
恍惚之間好像隱約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太陽?」
那獨有的低沉嗓音讓人想要認不出來也很難,嘴巴反射性的想要喊來者的名字,卻忘了口中還有布條,原以為自己將要咕噥起沒人聽得懂的話語,沒想到嘴中的布條忽然間被抽出,想要說的話也就順利的從口中竄出。
「雷…嗯啊……瑟、呃?」
在說完的同時,後方的施暴速度突然間加速了起來,並且讓他以令人害臊的姿勢面對著門口。
「啊啊……嗯哈…」聲音老實的從喉間溢出,原先曾經被雷瑟的聲音波動了內心,瞬間再次轉為死寂。
算了……無所謂了……
是誰……都無所謂了。
流洩出來的呻吟聲有多麼令人臉紅心跳、他不想管,也已經不關他的事。
最後事情會演變成怎樣他也不想去猜測。
一切就這樣崩壞也好—--
在自己到達高潮的那一刻,格里西亞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亮光……
隨即便失去意識。
破門而入的雷瑟以及艾爾梅瑞同時瞪大了雙眼。
白濁的液體在空中折返著外來的光線,隨後落在乾淨的地板上。
「嗯……」雄抱著格里西亞的雙手動了動,頭髮凌亂的喬葛從床上挺起上半身。
「喂喂,打擾別人可是會被馬踢的喔。」喬葛笑得邪氣,看似完全不把來人放在眼中。
「什、什麼…」艾爾梅瑞驚訝到無法說出完整的話語來。
在前方的雷瑟則瞪了眼喬葛,不過後者不在意似的聳聳肩,反而挑釁味十足的將格里西亞攔腰抱進懷裡,一手玩弄著如柔絲般的金髮。
「我的情人已經睡著了…可以請你們出去,不要打擾他休息嗎?」
「……」
「……」
兩人同時盯著身上爬滿了紅點的格里西亞,緊閉的雙眼使的他們分辨不出究竟是被做到昏厥過去,還是過於疲憊。
更無法進一步詢問本人是否是真有意願被施予這樣的對待。
假使這場鬧劇只有單方面的施暴,那麼他們將採取處置行動。一方面也是為了要將格里西亞救出這種令任何人都絕望的情況。責任他們都願意承擔。
但……如果是本人願意的情況下的話,就算他們事後再怎麼說抱歉也無法彌補什麼。因為他們的太陽騎士未來該如何在他們的面前抬起頭來呢?
沒有人想被在與愛人親密行為時被他人看見的。
兩人交換了眼神。
「明天一早,」雷瑟緊鎖著眉,「我們會再過來了解情況。」
喬葛隨意的揮了手示意他知道了,同時也傳達出逐客令。
說難聽一點就是叫他們滾。
在房門再次關上之際,隱隱約約的聽到艾爾梅瑞擔心的問:「審判長,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帶來光芒的來源徹底關閉後,房間被沈重的氣氛包圍。
恢復了些許理智的喬葛將抱在懷中的人兒放在床上,確認對方睡得穩當後便拿起棉被想要替他蓋上。
這時他的眼神落在位於鎖骨的吻痕以及淡淡的齒痕。
發愣了數秒後這才將手中的物品輕柔的覆蓋在被欺凌的難看的身軀上。
臉頰埋進了雙手,沈重的歎息聲打從內心呼出。
「我到底在做什麼……」
當然沒有人會回答他,房裡目前唯一的聲響便是身旁那不安穩的呼吸聲。
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愁眉不展的格里西亞,看起來似乎正做著惡夢。
是他害的吧……
這樣差勁的自己,果然真如同他所說的,不值得選擇。
格里西亞你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段話的?
你又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來找我的?
我……
喬葛半垂著眼,目不轉睛的看著昏厥過去的人。
伸出手,想要替他紓解眉間的鎖,卻在碰觸到的下一刻靜止。
啊……我總是這樣沒有勇氣走下最重要的一步,才會被格里西亞討厭吧……
痛苦的收回了手,喬葛隨之站起。
套上了簡單的衣物後,他盡可能的不吵醒床上的人,默默清理著房裡的殘局。
「格里西亞……」
喬葛低聲的呼喚著,不過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將房間、床,以及格里西亞都盡可能的清理回原本的樣子後,喬葛現在正背著一個小行囊,穿著便服俯看著他深愛的人。
「對不起。」
他喃喃著。
「對不起。」
他的眼中充斥著無法承受的痛苦。
「對不起。」
發酸的鼻腔、逐漸模糊的視線使他看不清格里西亞。
「對不起……我只是……因為愛你……」
一個再輕柔不過的吻留在無法回應來者的唇上。
喬葛試著將格里西亞的樣貌盡收眼底,如果可以,他是多麼、多麼的想要將此人永遠的佔為己有……
一個專屬於他的格里西亞。
「如果我能夠入得了你的眼…就好了……」
一步、
兩步、
喬葛逐漸往後退。
直到背頂到了牆壁才停下腳步。
一絲苦笑從他的唇邊勾勒而出。
依依不捨的再看了眼格里西亞。
「再見。」祝你幸福。
隔天,陽光才從天空的一頭破雲而出,大地的房門再次被雷瑟敲響了幾次。
格里西亞早就醒了,可是他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娃娃,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敲門聲也如同一陣風一般吹過不留痕跡。
敲門聲加快了許多,還多加了幾次的呼喊聲。
但是格里西亞並沒有發現。
內心的這塊空洞……是什麼呢?
為什麼我會覺得少了什麼……身邊的人呢?
空曠的一張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不禁覺得寂寥,又落寞。
砰!
房門被劍砍成了三塊無力的倒下。
剩下的十二聖騎士全湧進了狹小的房間中。
「大地呢?!大地!」
「可惡,該不會是逃了……」
「敢做不敢當的膽小鬼!」
在許多人的咒罵下,眾人皆瞭解到大地早已離開的這件事實,轉而將注意力全部放在睜著眼、神似放空的太陽騎士。
「太陽你、啊。」
「走開!」格里西亞尖聲叫道,快速的從床上跳起後一把將放在肩上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拍開。
所有人在格里西亞的眼中看見了一種東西,名為恐懼。
也在雪白的身體上看見昨夜激情後留下的班班紅點。
「大地果然…強迫太陽做那種事!」艾爾梅瑞豎起了好看的眉,難得的怒容讓所有人被這火藥味給渲染,緊繃的氣氛瀰漫現場。
「嗚、嗚……」
格里西亞不知所以的哭了起來。
一時之間沒有人反應的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楞楞地看著格里西亞一抽一抽的啜泣著。
「唔。」
一個手刀後,格里西亞便倒在給予重擊的那位身穿黑衣袍的男子。
「……刃金,找教皇過來。」
雷瑟低頭望著格里西亞。
你輸給了心中的壓力嗎……還是,你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感情?
太陽……
雷瑟在格里西亞的耳邊輕輕的低語了幾句。
記憶被封印的太陽騎士在幾天的休息後完全的恢復了正常。
只是他有時候會問問,怎麼出長期任務的大地騎士還沒回來,在大家的敷衍下也不清楚他究竟相不相信。
三個月後他們將大地騎士因故卸職的消息公佈了出去。
事後才得知的格里西亞面露訝異,連連追問了好幾個問題後總算是勉強接受了。
聖殿又開始正常運作了起來。
十二聖騎士的生活也逐漸恢復了以往的步調。
不過任誰都能發現一件事……
他們的太陽騎士的笑容不再使人感到溫暖了。
「對不起,我突然之間忘記怎麼笑。」
某日太陽騎士這麼回答著審判騎士。
審判騎士看著那個帶著依然燦爛、溫和的笑容的太陽騎士,彷彿看見了對方空蕩的內心。
「不要緊,只要你幸福就好。」
太陽騎士聽了後笑了笑便轉身離去。
好似聽到一個在無理的笑話一般冷漠。
審判騎士望著太陽騎士閃耀的背影,想起了做出封印記憶決定時的自己在對方的耳邊說的話語。
「抱歉……我只能這麼做。關於他的所有回憶,我們會替你好好保存著。為了聖殿、為了十二聖騎士……還有,為了你。」
所以不會後悔—--
也沒有退路。
但是格里西亞卻逃不出喬葛緊緊纏住自己的雙手,只能哀求著、哭喊著、喘息著。
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已經沒有辦法傳遞給身後的人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唸著:「放、放開我…啊啊……大地、放…呀啊!嗚…...」
動作當然還是沒有停止,一再的強力戳刺讓格里西亞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瀕臨壞掉的界線。
……誰來救救我?
在這麼想的同時,痛苦的淚水從臉頰側邊滑過。
帶著格里西亞的悲傷滴落在枕頭上的水珠很快的被吸收到白布裡頭,只留下一點暗色的灰。
「喬葛……」格里西亞語帶哽咽,苦處與酸處在鼻腔四周擴散,淚水如散掉的珍珠般滾滾落下。「喬葛…住手……哇啊、啊、啊啊啊!」
終於在頂到某點後格里西亞在喬葛的手中噴發,黏稠的混濁液體從指縫中溢出。
「哈啊…呼…呼…」軟了身子的格里西亞往床上倒去,但是喬葛卻沒有鬆手的意思,硬是拉過人到自己的身上後又再次動作了起來。
「不…啊啊……」腫脹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面摩擦著,內縮的肉壁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使得原本就被強行進入後造成的傷口開始泛血。
「好痛、好痛!大地住、住手!不要……!」
但是喬葛豈會聽他的?
在格里西亞的掙扎下,他用力的將人往床上壓,身體也欺身而下。
在時間的流逝下,同樣的事不停的重複著。
喬葛的動作越來越粗暴,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格里西亞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的時間、也逐漸失去意識……
「…喬葛……」不知道嘴中念了多少次的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下意識的如此喊著罷了。
希望的光芒從眼中緩緩消逝、好不容易才發現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也被傷害得體無完膚。
這樣,還算是愛情嗎?
格里西亞無法辨別身後的人現在這麼做的意義。
是愛他,還是恨他?
愛與恨只有一線之隔—--
你恨我嗎?
恨我嗎……
察覺到格里西亞不再反抗已經是過了許久的時刻了,但是喬葛卻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理解為什麼身下的人會放棄掙扎。反正這對他來說正好,現在的他只想發洩心中無處可洩的怒氣。
以及心痛。
只是不論他怎麼做都只覺得內心越來越空虛,失去的已經不只是格里西亞的心了,一旦這件事被發現,他將失去的是全體聖騎士的信任。
但又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從格里西亞進入他的房間開始究竟過了幾個鐘頭他並不清楚,但肯定超過三個時辰以上。
只要這期間有人去過太陽房間就會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吧…?
身為光明神殿十二聖騎士的首領,又怎麼可能一整天都沒有人前往呢?
因此,事情絕對會敗露。
信任是眼睛看不見的資產,而他喬葛˙大地,輸的精光。
——很痛苦,但他已經沒有退路。
現在,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忽然間那鑲有藍色寶石匕首閃過了腦海中。
「太陽……」喬葛瞇細了眼。
你為什麼要破壞它?
你不是應該已經想起來那是你送給我的東西了嗎?
你難道沒有看到我是多麼的珍惜它嗎!
我……
自從那天以後,我還特地上商店街挑選禮物想要送你。
而送給你的當下卻發現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時候我有多難過,你知道嗎!
不。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就是因為你不知道……所以、所以我才……」喬葛正試著為自己的行動找出合理的理由。
所以我才開始看你不順眼。
那時候的自己正好存了一小筆錢,想要買最新一期的殿男週刊。沒想到在收了格里西亞的禮物以後,幾度掙扎下才痛下決心將錢花在禮物上。
沒想到格里西亞卻一臉奇怪的看著他,還說道:「你是…大地小騎士?用禮物賄賂未來的上司是不對的喔!」
當場他覺得羞恥到想要把自己給藏起來,或者挖個洞把格里西亞往裡面推。
喬葛當然不知道為什麼格里西亞會說出這種話,那時候的他以為對方式想開自己玩笑、想看自己出糗。
因此從此以後喬葛就很討厭太陽小騎士。
一直到某天——暴風跟他提到審判曾經說過太陽失憶這件事情,他這才得到了一塊失落的拼圖,將整個誤會的頭尾給連了起來。
他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為何格里西亞會失憶,不過這也沒辦法。忘了就是忘了,就算問了對方為什麼會忘記,對方也回答不出來吧!
於是喬葛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人家,但是他們已經是見面就吵,吵十句就不歡而散的死對頭了。
知道自己可能永遠入不了格里西亞的眼,知道自己也許在格里西亞的心中沒有絲毫的地位……喬葛就無法忍受!
至少,讓我找到他曾經重視我的證據吧!
那天,他從房間的某個箱子中翻找出了鋪上厚厚一層灰的匕首。
從那時候起,他就視這個發出耀眼藍光的匕首為寶。只要一想到對方,就拿出它來欣賞,閃耀著璀璨藍色光芒的寶石,就好像格里西亞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樣。
沒錯……你只要看著我就行了。
你只要有我就夠了。
*
每當快要高潮的時候嘴中就會被塞入布條。
帶著情慾的呻吟聲總是在阻礙物的阻擋下成為了零碎的悶哼。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想要來這裡告訴對方自己的心情的…不是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如果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就什麼感情都不要擁有!
不擁有,就不會痛了。
將心門徹底封閉起來的格里西亞,眼中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生機。
原本充滿智慧的水藍色雙眸好似鋪上了一層灰色的沙,原本的熱情、調皮、任性都不再閃爍。
取而代之的是……
冷漠。
心已經死了,身體怎樣被糟蹋、虐待也都無所謂了—--
這樣想著的格里西亞,將自己最後一點理智也扼殺,放縱自己在喬葛的玩弄下。
恍惚之間好像隱約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太陽?」
那獨有的低沉嗓音讓人想要認不出來也很難,嘴巴反射性的想要喊來者的名字,卻忘了口中還有布條,原以為自己將要咕噥起沒人聽得懂的話語,沒想到嘴中的布條忽然間被抽出,想要說的話也就順利的從口中竄出。
「雷…嗯啊……瑟、呃?」
在說完的同時,後方的施暴速度突然間加速了起來,並且讓他以令人害臊的姿勢面對著門口。
「啊啊……嗯哈…」聲音老實的從喉間溢出,原先曾經被雷瑟的聲音波動了內心,瞬間再次轉為死寂。
算了……無所謂了……
是誰……都無所謂了。
流洩出來的呻吟聲有多麼令人臉紅心跳、他不想管,也已經不關他的事。
最後事情會演變成怎樣他也不想去猜測。
一切就這樣崩壞也好—--
在自己到達高潮的那一刻,格里西亞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亮光……
隨即便失去意識。
破門而入的雷瑟以及艾爾梅瑞同時瞪大了雙眼。
白濁的液體在空中折返著外來的光線,隨後落在乾淨的地板上。
「嗯……」雄抱著格里西亞的雙手動了動,頭髮凌亂的喬葛從床上挺起上半身。
「喂喂,打擾別人可是會被馬踢的喔。」喬葛笑得邪氣,看似完全不把來人放在眼中。
「什、什麼…」艾爾梅瑞驚訝到無法說出完整的話語來。
在前方的雷瑟則瞪了眼喬葛,不過後者不在意似的聳聳肩,反而挑釁味十足的將格里西亞攔腰抱進懷裡,一手玩弄著如柔絲般的金髮。
「我的情人已經睡著了…可以請你們出去,不要打擾他休息嗎?」
「……」
「……」
兩人同時盯著身上爬滿了紅點的格里西亞,緊閉的雙眼使的他們分辨不出究竟是被做到昏厥過去,還是過於疲憊。
更無法進一步詢問本人是否是真有意願被施予這樣的對待。
假使這場鬧劇只有單方面的施暴,那麼他們將採取處置行動。一方面也是為了要將格里西亞救出這種令任何人都絕望的情況。責任他們都願意承擔。
但……如果是本人願意的情況下的話,就算他們事後再怎麼說抱歉也無法彌補什麼。因為他們的太陽騎士未來該如何在他們的面前抬起頭來呢?
沒有人想被在與愛人親密行為時被他人看見的。
兩人交換了眼神。
「明天一早,」雷瑟緊鎖著眉,「我們會再過來了解情況。」
喬葛隨意的揮了手示意他知道了,同時也傳達出逐客令。
說難聽一點就是叫他們滾。
在房門再次關上之際,隱隱約約的聽到艾爾梅瑞擔心的問:「審判長,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帶來光芒的來源徹底關閉後,房間被沈重的氣氛包圍。
恢復了些許理智的喬葛將抱在懷中的人兒放在床上,確認對方睡得穩當後便拿起棉被想要替他蓋上。
這時他的眼神落在位於鎖骨的吻痕以及淡淡的齒痕。
發愣了數秒後這才將手中的物品輕柔的覆蓋在被欺凌的難看的身軀上。
臉頰埋進了雙手,沈重的歎息聲打從內心呼出。
「我到底在做什麼……」
當然沒有人會回答他,房裡目前唯一的聲響便是身旁那不安穩的呼吸聲。
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愁眉不展的格里西亞,看起來似乎正做著惡夢。
是他害的吧……
這樣差勁的自己,果然真如同他所說的,不值得選擇。
格里西亞你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段話的?
你又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來找我的?
我……
喬葛半垂著眼,目不轉睛的看著昏厥過去的人。
伸出手,想要替他紓解眉間的鎖,卻在碰觸到的下一刻靜止。
啊……我總是這樣沒有勇氣走下最重要的一步,才會被格里西亞討厭吧……
痛苦的收回了手,喬葛隨之站起。
套上了簡單的衣物後,他盡可能的不吵醒床上的人,默默清理著房裡的殘局。
「格里西亞……」
喬葛低聲的呼喚著,不過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將房間、床,以及格里西亞都盡可能的清理回原本的樣子後,喬葛現在正背著一個小行囊,穿著便服俯看著他深愛的人。
「對不起。」
他喃喃著。
「對不起。」
他的眼中充斥著無法承受的痛苦。
「對不起。」
發酸的鼻腔、逐漸模糊的視線使他看不清格里西亞。
「對不起……我只是……因為愛你……」
一個再輕柔不過的吻留在無法回應來者的唇上。
喬葛試著將格里西亞的樣貌盡收眼底,如果可以,他是多麼、多麼的想要將此人永遠的佔為己有……
一個專屬於他的格里西亞。
「如果我能夠入得了你的眼…就好了……」
一步、
兩步、
喬葛逐漸往後退。
直到背頂到了牆壁才停下腳步。
一絲苦笑從他的唇邊勾勒而出。
依依不捨的再看了眼格里西亞。
「再見。」祝你幸福。
隔天,陽光才從天空的一頭破雲而出,大地的房門再次被雷瑟敲響了幾次。
格里西亞早就醒了,可是他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娃娃,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敲門聲也如同一陣風一般吹過不留痕跡。
敲門聲加快了許多,還多加了幾次的呼喊聲。
但是格里西亞並沒有發現。
內心的這塊空洞……是什麼呢?
為什麼我會覺得少了什麼……身邊的人呢?
空曠的一張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不禁覺得寂寥,又落寞。
砰!
房門被劍砍成了三塊無力的倒下。
剩下的十二聖騎士全湧進了狹小的房間中。
「大地呢?!大地!」
「可惡,該不會是逃了……」
「敢做不敢當的膽小鬼!」
在許多人的咒罵下,眾人皆瞭解到大地早已離開的這件事實,轉而將注意力全部放在睜著眼、神似放空的太陽騎士。
「太陽你、啊。」
「走開!」格里西亞尖聲叫道,快速的從床上跳起後一把將放在肩上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拍開。
所有人在格里西亞的眼中看見了一種東西,名為恐懼。
也在雪白的身體上看見昨夜激情後留下的班班紅點。
「大地果然…強迫太陽做那種事!」艾爾梅瑞豎起了好看的眉,難得的怒容讓所有人被這火藥味給渲染,緊繃的氣氛瀰漫現場。
「嗚、嗚……」
格里西亞不知所以的哭了起來。
一時之間沒有人反應的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楞楞地看著格里西亞一抽一抽的啜泣著。
「唔。」
一個手刀後,格里西亞便倒在給予重擊的那位身穿黑衣袍的男子。
「……刃金,找教皇過來。」
雷瑟低頭望著格里西亞。
你輸給了心中的壓力嗎……還是,你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感情?
太陽……
雷瑟在格里西亞的耳邊輕輕的低語了幾句。
記憶被封印的太陽騎士在幾天的休息後完全的恢復了正常。
只是他有時候會問問,怎麼出長期任務的大地騎士還沒回來,在大家的敷衍下也不清楚他究竟相不相信。
三個月後他們將大地騎士因故卸職的消息公佈了出去。
事後才得知的格里西亞面露訝異,連連追問了好幾個問題後總算是勉強接受了。
聖殿又開始正常運作了起來。
十二聖騎士的生活也逐漸恢復了以往的步調。
不過任誰都能發現一件事……
他們的太陽騎士的笑容不再使人感到溫暖了。
「對不起,我突然之間忘記怎麼笑。」
某日太陽騎士這麼回答著審判騎士。
審判騎士看著那個帶著依然燦爛、溫和的笑容的太陽騎士,彷彿看見了對方空蕩的內心。
「不要緊,只要你幸福就好。」
太陽騎士聽了後笑了笑便轉身離去。
好似聽到一個在無理的笑話一般冷漠。
審判騎士望著太陽騎士閃耀的背影,想起了做出封印記憶決定時的自己在對方的耳邊說的話語。
「抱歉……我只能這麼做。關於他的所有回憶,我們會替你好好保存著。為了聖殿、為了十二聖騎士……還有,為了你。」
所以不會後悔—--
也沒有退路。